远渡寒冬。
>>存在各种超级英雄出没，本质是想写【完美结局】
>>除了开头有点虐，是HE纯甜向，放心阅读。
>>逻辑BUG有，时间线有问题可能有（尽量考据过了），欢迎大家多多指正批评。
远渡寒冬
00.
Bucky走了。
他是随着一阵清风化成的灰烬，就在Steve面前倒下，留下的最后一句话，只是一个单词。
正是“Steve”这个单词。
地上还摆放着他使用的枪，是他在往前扑的时候留下的。
现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这把枪，和Steve脑海里来不及消失的百年间的回忆，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Bucky曾经存在过。
但一开始Steve并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只是蹲在了Bucky离开时候的那堆灰烬面前，轻轻伸出了自己的手，触摸那一层与泥土难分难解的尘埃。
“……”
“这是什么？”，Steve有些疑惑，“哪儿来的尘土？”
他的疑惑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当个人的消失如果是那么快的话，任何人都不可能搞清楚究竟是怎么了。
者他只是往右边跑远，因为过快的速度，掀起一阵风带着尘埃，如此而已。
就像每一场战争未终结时候暂时的偃旗息鼓，他总还是会跑回来，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他们重新修整又迈上新的征程，然后就像以前每一次一样——
意思是，虽然过程万分艰难，但总还是会再次相见。
“但这次也一样吗？”
抬起头往不远处Vision倒下的地方看了一眼，无比坚强的美国队长听到了自己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绷断的声音，随后他跌坐在了地上，眼神无措得像七十年前那个瘦弱的孩子。
“oh……god……”
他说。
01.
昔日繁华的华盛顿大街一片狼藉，四处都是车与车，车与建筑，飞机与建筑相撞的痕迹。
红色的火光冲天，照亮了今日本该是阴沉的天空。
城市四处都在着火，却没有消防车出动，有人举着刀与枪在街上游走，眼睛里带着嗜血与残暴，却也抹不去深深的悲伤。
城市被损坏得很严重，建筑残破不堪，但车与人相撞的迹象却诡异地不存在。
只剩下车前盖有细碎的尘埃，或者是车内副驾驶上——那些尘埃也很少，风吹一吹就能散去，瞬间消弭。
绝望的哭声响彻街头巷尾，不认识的人抱头痛哭，或者在街道上怒吼。
Nebula的飞船就这样悬停在这地狱的半空。
“我不认为，现在的我们还能做些什么——六颗宝石都已经被拿走，人类彻底已经失去希望了。”抿着自己冰冷的嘴唇，Nebula轻声说着。
“当然，不只是人类，每个星球都是，这是宇宙的浩劫。”
Tony坐在她的旁边，他的眼眶红肿，略微代表了他才经历了某一件令人悲伤的事情，Nebula的话语没有唤醒他，他只是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上，用两只手指撑着下巴。
他在想一个男孩的消失，他在消失前抱住了自己，说的是——“I don‘t wanna go……’”
消失之前，他还在呼唤自己的名字，该死的名字——“Mr.Stark”
他说：“pleace”
街景的残酷也暂时无法唤醒他的意识，他与Nebula回到了地球，但他总觉得，自己的一切都丢在了那个星球之上，追随着那个信任他的男孩一起消失。
那是他唯一能用以缅怀他的。
“嘿……”Nebula再次说。
“……well”
抓住Nebula伸到自己面前的手，Tony终于回过神来，他极其缓慢地转了转脑袋，忍住头部的剧痛，慢慢说：“你刚才说什么？”
“即使我们回到地球，又能怎么样？”Nebula把自己的手腕从Tony的手中抽出来，眼睛里积满了悲伤，“一切都太晚了，他集齐了所有的宝石。”
“你只是回来度过自己已经开始被支配的一生的么？还是继续要当你的超级英雄，守护这片已经成为地狱的土地？”
“……”
“你知道的，已经没有意义了——如果全宇宙都被他支配，所有的科技，都无济于事。”
“我们只能缅怀。”
Nebula轻声说，片刻后又反驳了自己的说法，换成一个提问：“我们只能缅怀吗？”
“不……”
刚才抵住额头的手指放到了嘴唇上，Tony的脸颊带着血，却依旧有着该死的性感。
强大的Iron man思考了片刻，轻缓摇头：“不——你还记得，那个穿披风的家伙消失之前说的话吗？”
“……他是奇异博士，我有所耳闻。”
“是的，他是——他说他看过了所有这场战争的结局，我们成功的结局，只有一次。”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也许现在的情况，也正在他的预料之中，所以他会放任……打了那一拳。”
示意Nebula拿张纸给他，Tony低头在上面写写画画，他写上了奇异博士的名字，然后用一个圈圈起来，往外斜拉一条竖线。
“或许我们必须失败一次，如果不经历这场失败，我们永远不可能走向成功……即使刚才把它的手套抢过来也无济于事。”
“就算你这么说。”Nebula接过他写写画画的纸，抬起了自己机械质感的眼睛，“就算你这么说，那么接下来你怎么打算？”
“换句话说，在你心里，这件事情的关键是什么？”
“关键——”似乎是被这个问题问道，Tony又沉默了片刻，他整理了一下思路，又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并不是摸索胸口那个反应堆，与之相反，他像是在摸一个链条那样，从脖子上面往下摸，食指与大拇指合成一个椭圆的轮廓，似乎他的胸前缀着一个，近似椭圆形的吊饰。
他的动作还没有做完，却在匆匆一瞥之间，透过飞船的窗户往外，看到不远处的地上，掉落的一个黑着屏幕，其貌不扬的发讯器。
“那是什么？”Tony往不远处的地板上一指。
“一个发讯器——样式很像老式的传呼机，有什么问题吗？”
“把门打开，我下去看看。”伸手推开身边的门，他的脚下升腾起火焰，带着他从半空中缓缓落地。
往前两步，他从地上捡起那个发讯器，屏幕是暗下去的，任凭他如何按机顶的按键，也无法打开屏幕。
皱着眉头小心地将发讯器握在掌心收起来，十秒钟后，孤身一人钢铁侠再次回到了飞船上，坐在他原来的位置边。
Nebula看了看他手中的发讯器，又转头看向面前的窗外。
“那是什么？”Nebula问。
“是一个发讯器。”Tony回答道。
“发送了什么讯息？人类即将灭亡？还是别的？”
很显然，这个玩笑只是让两个人的心情都变得更糟，Tony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个发讯器，同时举起自己的手，在胸口前摸来摸去。
“抱歉……”意识到自己不应该在现在这么说话，Nebula立刻道歉，“但是你究竟是在做什么？”
“我在想，或许一切的关键，就是——有电话吗？我需要联系我的几个朋友。”
02.
这是两年之间，Tony第一次拨通那个电话。
他们的友谊在西伯利亚的一场战役之后毁于一旦，那个人丢下了他爸爸为他制作的盾牌，带着自己若干年前就有的好友落荒而逃。
这场战役说到头当然是那个该死的，愚蠢的，欠揍的Steve的错——但电话号码拨通的时候，Tony还是诡异地觉察出了自己有些尴尬。
这次见面怎么说？
自己还要杀死他那被洗了脑的Bucky么？
又或者先把这段时间对付过去，然后再算一次总账？
那么还要邀请他再加入复仇者联盟吗？他可是一个叛徒……
一时之间，Tony甚至也有点分不清楚，到底是再和灭霸打一架想办法改变着一切困难，还是给一个很久不联系的傻叉朋友打个电话困难了。
话又说回来了，Tony和Steve还是朋友？这听上去很像什么两个小娃娃手拉手过家家的游戏，呕——停止这该死的想象，要吐了。
不过或许是电话也感受到了Tony·Stark的纠结，就在Steve那沉闷得不像个现代人一样的手机嘟嘟嘟响了十几下后，成功地自然切断了。
“……Great……”
烦躁地戳了戳Nebula支援给自己的一个地球电话，Tony把电话翻盖一摔而上，不准备继续自己滑稽的电话之旅。
“你是在烦躁你要找的朋友不接你的电话吗？往好处想，或许他已经消失了呢？”Nebula说。
“……谢谢你了。”
钢铁侠的谢谢还没说完，他手中的电话却再次疯狂地响了起来。
刚才他播出的那个电话现在变成了拨入，同一个电话号码和电话号码主人搞笑的名字跳跃在手机屏幕上，闪烁出更好笑的绿色光芒。
“Well……看来你的朋友还活着。”Nebula做出了一个根本没有意义判断。
“……”
听着电话的铃声响了一段，Tony总算是翻开手机，按下了接听的按钮——为了某些原因，他按开的是免提，这样飞船里两个人都能听见。
“hello！Tony，我真不敢相信你还活着！”这个惊喜的声音并不来自电话号码的主人，但Tony也很熟悉，是Banner，一个一不小心就会变成绿色高个子的家伙。
“是啊，我也不敢相信。”Tony真诚地附和，“不过我还是建议任何闲聊都以后再说吧，你还好吗？你和S……美国队长在一起？你们在哪儿？”
“Oh，你可以叫他Steve的——我和他在一起，Thor也在这里，但是剩下的人不多了……至于好不好，我想没有人能说现在很好吧。”电话那头说。
“现在的情况下，活着就已经算是很好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们在哪里？”
“你是想来找我们汇合吗？我必须提醒你的是，即使我们汇合了，也无济于事。他集齐了所有宝石，就在我们面前。”Banner小声地贴着电话，又看了看离自己不远，跌坐在地上的Steve。
他的姿势从刚才开始就几乎就没有动过，就如同坐在另一边的一只浣熊一样。
“简直一团糟……你有什么下一步的想法吗？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还能……赢吗？”
“……”
茫然地看了看窗外满目疮痍的街道，Tony感受到头又开始疼了，他咽了咽口水，任由唾液像刺刀一样从嗓子划过去，带着剧痛。
“我……不知道。”
“但是总而言之，首先复仇者联盟们要聚在一起——否则，才是真的无济于事。”
“你们在哪儿？”
手机的电池提示闪动红光，下一秒即将关机，Banner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看向被树林分割成块状的天空，小声说：
“瓦坎达。”
04.
能穿梭星际的飞船速度非常快，Nebula带着Tony从华盛顿飞向瓦坎达，不过也就是十几分钟的事情。。
瓦坎达的屏障残缺了一半，剩下一半艰难地维持着，却也是颜色暗淡。
Tony把信号源放在飞船上测试，两个人的飞船穿过没有屏障的区域，轻而易举地飞向那个电话所圈定的森林。
穿戴着巨大的机甲，Banner站在零星的几个人面前，拼命挥手。
“Banner……”不等飞船停稳，Tony穿着钢铁侠的战袍，潇洒地从半空跳了下来，给Banner一个拥抱。
Banner捶了他的肩膀一拳，眼睛里带着泪水，却依旧微笑着。
“太糟糕了……很多人都消失了，就在我们面前——还好你没事……”Banner说。
Tony挑了挑眉，显然对这个说法并不满意：“我没事不应该是还好，而是应该包含在太糟糕了里面……所以能不能为我解释一下，你们怎么在瓦坎达？又有……多少人还在？”
“只剩下了……”
嘴里的话说了一半，Banner艰难地辗转了一下自己巨型的机甲身体，让出了他背后坐在地上的一个人。
Steve跌坐在地上，他的一只手放在泥土之上，而另一只手则摸着一把黑色的枪，整个人似乎是被某部畅销小说里提到的食尸鬼亲吻，抢夺走了灵魂。
“OK……这么说，那个人也消失了？”Tony问。
Banner琢磨了一下，遗憾地点头：“……是的”
Tony冷笑，嘲讽道：“那可真是太不巧了——所以之后，他就一直用这种愚蠢的方式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假装自己是个高个子的雕塑？”
Banner急忙制止：“嘿……别这么说，现在大家的心情都很不好。”
“是啊，那难道我的心情就很好了吗？——来吧，那边那个愚蠢的高个子，站起来，我们练练。”按动身上的按钮，Tony把钢铁侠的全套装备都穿戴好，往前走了两步。
他的脚步在落叶上发出咔嚓声音，这清晰的响声和刚才他挑衅的话一百米内都能听清楚，但坐在Bucky消失地方旁边的Steve却似乎阵发性耳聋，一动不动。
一把攥着Steve的头发，Tony毫不留情地将他拔起来，举到和自己身高相近的地方。
“怎么，没有听到我说话吗？我的傻大个美国队长？”
Steve的脸色是灰白的，他偏着头，不看Tony，只是定定地看着他脚边的一块沾着尘土的泥地。
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Tony躲在面罩后冷笑，然后用脚毫不留情地踩上了Steve看向的那块土地，并撵了两下。
“我这也算是报了杀父之仇了，对吗？”
“……Fuck”
就在看到Tony将脚踩到那片土地上的一瞬间，Steve刚才还了无生机的眼睛陡然被一把怒火点燃，他垂下的手臂上还拿着Bucky留下的枪支，几乎是本能动作，他的腿往Tony的腿下面一扫，然后拿住枪托敲击Tony的头部。
这个动作非常快。
但Iron man却比他更快，松开愤怒的Steve的头发之前，他先是一个勾拳往上打中了他的下巴，然后才迅速闪开。
然后手心聚能，亮起光来。
Steve的枪托砸到半路，陡然看到他举手，连忙把枪支藏到了自己的身后，他茫然地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钢铁侠给他这位“美国队长”一个真正的终结。
正在这个时候，不远处悬停的飞船之上的舱门打开，一个画着美国星条旗图案的圆形物体横空飞出，在一个回形之后，飞向Steve。
听到声音的Setve下意识地举手，然后盾牌收入手中，他一气呵成地把他的盾树在自己面前，准备硬抗这次攻击。
然而聚能的声响却停了。
Tony站在原地，再一次解开了头部的装备，露出他疲倦的一张脸来；Setve放下盾牌，看着他，没有说话。
“说真的，你醒了吗？”Tony讽刺道，“Oh，language.这次轮到我提醒你了”
“灭霸……他杀了所有的人……”不理会这个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听到的陈词滥调，Setve悲愤欲绝。
“NO，不是所有的人——”Tony举着自己的手掌研究，半晌，才把喉咙中呼之欲出的痛苦咽下，苦笑了一下，“是所有我们重视的人……你的Bucky，我的Peter……谢天谢地Pepper没事。”
“但是其余我们重视的人，我们的复仇者联盟，确实如你所说，都被他杀了。”
“化成灰烬，变成尘埃——还能更糟吗？”
Setve轻轻摇头，他优美的眼睛里全是泪水：“我甚至还没来得及兑现和Bucky在瓦坎达修一间只属于我们两个的房子的承诺……”
“……OK”眼看刚才被打清醒的人又要陷入悲伤，Tony叹了口气，“所以呢？你现在是想把地上的土都扫出来，数一数哪些是你那该死的Bucky的然后再埋进你们的小屋子里吗？”
“你……！”
Banner这次反应过来了，连忙过来拉架：“好了好了，Tony不是那个意思——你是有什么计划吗？所以过来找我们？”
Tony：“噢，我没有，我就是过来陪这可怜的傻大个打架的。”
Steve：“……你真的有什么想法了？”
成功地听到了Steve服软的语气，Tony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抱着胳膊权威地往一旁的树枝上一坐，顺手把同样沉浸在悲伤中的火箭往旁边一丢。
“这是什么……一只小浣熊？真稀奇。”Tony冷着脸说，“对了，我要说的是，虽然那石头有强大的力量，但是我们地球人能够在这个宇宙里平安无恙地生活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这个——”
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脑袋，Tony继续说：“还有科技——我们和那些光有资源，却不知道怎么利用的愚蠢外星生物可不一样……好了，你知道我不是在说你，我这只是打比方。”
随便地抬手安抚了一下并没有注意到这件事情的Thor，Tony把手放在了膝盖上。
仔细看的话，他的手在不明显地颤抖，清了清自己嗓子，Tony点点人数，又点了点头：“那么现在，复仇者联盟，集合。”
05.
“根据你们刚才说的，本来已经毁掉了幻视的宝石，但是他又通过时间宝石回到了刚才，取走了幻视那颗——对吧？”
在地上简略地画了一个图，能够集合起来的复仇者们再加一只浣熊，一位女将军，一个很类似机器人的存在，大家坐在一起把刚才经历的事情都拿出来重新讨论了一番。
揭开心中本来就还根本没有愈合的伤口，所有人都变得很沉默，只有Tony还在坚持这个会议。
“那么无论我们在他拿到时间宝石后做任何努力，这都是无用功——好了，那么现在来头脑风暴，我们应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我们可以去找他，先想办法脱下他的手套，然后打败他。”Steve说，“之后再用时间宝石回到某个时间点，重新来过就行了。”
Banner却有不同的意见：“不不不，如果按刚才Tony所说，他拥有现实宝石，我们根本不可能了解究竟什么时候是真的或者假的，我们会很被动。”
“而且拥有六颗宝石的灭霸已经是这个宇宙都无法战胜的强者了——他只需要打一个响指，我们都会变成灰烬。”Thor闷闷不乐地补充。
“就算真的得逞，那么在我们完成成功之前，他在用一次时间宝石，那么一切都重来了。”火箭又说。
“好吧……”被全员反驳了的Steve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就在不久之前，这只手曾经拍着Bucky的肩膀，给了他一个拥抱。
Tony看了一圈众人，再次开口：“因此我们必须想一个不会被时间宝石影响的办法——”
“存在这样的办法吗？”听到Tony话锋一转，Steve忙不迭地将头抬起来，他的眼睛里带着期许的光芒，闪动十分动人。
“……有……理论上有。”
又在地面上画一条线，Tony解释说：“有一位非常伟大的物理学家定义过光速，理论上，只要能够超越光速，人就可以获得去过去以及未来的能力。”
“那……”
这一次，是Banner摆了摆手，示意Steve先不说话，他来解释：“但是这很难做到——的确，这个世界上探测到了超越光速的粒子，但那也只是粒子而已，人是不可能超越光速的。”
“当你的速度越快，需要推动你的动力就需要越大，不存在能把人推动得超越光速的力，就算有，人体也无法承受。因此，这只是理论上来说，超越光速，就可以进行时间旅行。”
被Banner截住话头，但Tony还是绅士地点了点头：“就如同他说的这样，但是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为什么可能？”Steve着急道。
“首先，我们有非常先进的设备，但是需要Thor的帮助——Thor没有成为灰烬，确实是一件好事。”
无力地举了举自己的手，Thor用行动证明，他并不这么觉得。
Steve：“那么你的但是呢？”
“language，嗯哼？”Tony有些无语，却还是说，“但是这样还不够，我们需要一个能收缩身体到非常小非常小的超级英雄，必须很小，肉眼不可察，粒子大小的。”
“并且如果物体过大，经过时间旅行的挤压，他本身也会发生变异。”
“很遗憾的是，即使是我们的设备再加上Thor，也只能支持那么大的物体超过光速。”
“那么得多小？”Steve皱眉问道。
“一个原子大小，或者更小——这是最棘手的。”
“不……这不是。”缓缓地从地上站起来，Steve一改刚才的糜颓，“我知道应该去找谁了，希望他平安无事。”
06.
“都消失了，非常快，就在我的眼前……全都消失了。”
坐在自家的院落里，MR.lang端来了一杯果汁和一杯直饮水，直饮水放到Tony面前，而果汁则放到Steve面前。
“但是还好你没事……否则这该死的世界……该死的灭霸。”Steve叹气。
“该死的灭霸。”Mr.lang附和。
“为什么我喝这种白开水一样的东西，他却是果汁？”Tony不情愿。
“可能是因为我不是很喜欢你吧，钢铁侠先生，所以没有把你赶出去，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
伸手在两个人面前抓了一下，Steve做出一个收的手势，又说：“因为时间很紧，那么我就直接说明我们过来的来意了。”
“根据Tony的推测，不通过灭霸收集的时间宝石，我们也可以使用科技工具将一个原子大小的粒子送回过去。”
“低于原子大小，保守一点。”心平气和地喝一口自己的白水，Tony心平气地说。
“当然，这个地球上，除了我没有人能变得像原子那么大小，所以你们就来找我了。”Mr.Lang善于总结。
Steve：“是的，如果能够得到你的帮助……”
“没问题队长，这也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好了，那么现在，你们两个谁给我讲讲计划？我会被送到哪里，我应该做些什么？”
这些资料在来之前Tony就早已准备妥当，他动了动自己腕表，投影出一个电子光幕来。
“你将回到2012年，找到那里的我，在那里，复仇者联盟初次创立，我们将应付一位成员弟弟带来的麻烦，而这位弟弟，知道如何找到当时的灭霸。”
“至于你应该如何获得我的信任——这里是我全部的资料，你可以拿去仔细看看。”
Mr.Lang略有些嫌恶，摇了摇头：“不了，我对记录男人的资料没有兴趣——尤其是那个男人叫什么Iron man或者是Tony·Stark之类的。”
Tony：“……好吧。”
“总而言之，我的任务复述一遍，我去寻找当时的你，或者Steve什么的，帮助你们阻止某个人的弟弟，然后通过他找到灭霸，杀死灭霸。对吗？”
“是这样的，但是还有一个我尚不清楚的事情，也要交给你。”关掉电子屏幕，Tony从自己的口袋里取出被Banner修好的那个通讯器，按开了屏幕。
屏幕上似乎是一个标志，虽然不知道这个标志属于谁。
“记下这个标志——神盾局的局长在最后关头选择了发信息给他，或许你能用得上。”
“记住了。”Mr.Lang看上去只是扫了一眼 ，但为了让面前两个人放心——或者是让面前的一个人放心，他还是随手拿了张纸，在上面画了一遍这个标志的样式，示意自己已经倒背如流。
Steve满目的紧张舒缓了一些，端起杯子递到嘴边。
这果汁是鲜榨的，不知道是不是在那个响指之前榨好的，毕竟在这之后，他不认为Mr.Lang还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好了，那么最后一件事。”Tony说。
“你刚才说的你只还有一件事了。”Mr.Lang不满道。
“我说了吗？我只是说还有一件事，却没有说最后一件——别抱怨了，真的是最后一件了。”
“姑且说来听听？”
“那我长话短说，如果你过去那个世界有时间的话，你可以告诉那里的美国队长，他的亲亲吧唧小可爱躺正在西伯利亚的秘密基地里，被洗脑了痛不欲生——”
刚刚才含到嘴里的饮料顷刻喷撒了出来，Steve呛咳不止，拿了张纸随便擦了擦身上的果汁，满脸错愕。
“什么……不！”Steve说。
“什么不？不要告诉别人你对Bucky的一片深情吗？或者是不要你早点找到他，事到临头了我们再打一架？”Tony嘲道。
“你看时间吧——如果来得及，就让他在处理灭霸之前处理掉这件事情，如果来不及，那就在之后，怎么都行。”
“我看Steve可不太像是愿意我这么做的样子”MR.Lang抄着手臂，冷冷地看着Tony，“至于Bucky，谁是Bucky，一个女孩儿的名字？那可不太像……”
“还能有谁，博物馆的Bucky，和他放在一起的Bucky吧。”再次优雅地喝了口水，Tony彬彬有礼。
“博物馆里可没有叫Bucky的女——是……是那个？”
“没错，你可真聪明。”Tony真诚地赞美。
“Hey……现在可不是说这个时候……”Steve十分尴尬。
“那什么时候是？一次性解决了不好吗？你可以早点见到你的Bucky。”
Steve皱眉，摇了摇头：“那别的事情是不是也最好一次解决？比如你也不要再创建奥创或者别的是什么？”
“这不一样，我亲爱的傻大个——没有奥创就没有幻视，除非你想只顾自己的幸福。”点了点桌面，Tony优雅地说。
“那么没有我们的事情，你也不会和peter遇见，你是为了——才找他的。”
“但我早就知道他了，我随时都能找他，那在我的计划本上——更何况，你不觉得我不找他，这才是我应该做的吗？我本来就不应该把一个孩子卷入我们战争。”
Steve安静了，他看到Tony红了的眼眶，也能读懂他心中的懊悔。
他在后悔他把一个孩子牵扯进了这场不应该由孩子来承担责任的英雄故事里，然后还害死了他。
轻轻拍了拍Tony的肩膀，Steve把自己的果汁递给他，示意分享。
他转向Mr.Lang，轻声说道：“那么记得也提醒一下当时还一无所知的我吧，我思念的人在西伯利亚。”
Mr.Lang仍有疑惑：“如果我只是提醒，我怎么让那个Steve相信？他不见得会采取行动。”
“他会的，那可是他的Bu~ky~，你只要说了，他肯定会去看看。”
恢复了一点平时的神气，又或者是借助这种调侃转移自己内心的痛苦，Tony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嘲讽。
不过片刻后，他还是收起了脸上的戏谑，认真说：“不管怎么说，依旧还是祝你能够幸福——对了，蚁人先生，也请你别忘了提醒那个时候的Steve，让他找一找西伯利亚那里存着的1991年的资料，至于如何决定，那我无法把控。”
“而我能否原谅你，我也无法把控。”
“这一次，我会认真地给你道歉的。”Steve同样认真。
“Well……Whatever？反正我也报仇了。”
Steve微笑：“去你的。”
Tony点头致意：“Language.”
桌上的果汁和水的方向调转，梗在两个人之间的坚冰或许开始融化，发出化冰的噼啪声响。
Mr.Lang与二人碰杯，理了理自己的衣服：“那么，你们都交代清楚了吧？我可以开始我的超光速旅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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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滚求评论啦。卖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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